2019年8月2日12:20:461 1.4K1
雪白血红 一名德军士兵的东线回忆录[Blood Red Snow:The Memoirs of a German Soldier on the Eastern Front] 内容简介
近20年来,令欧美军迷震惊的发现。失踪60年复得的重机枪手笔记,二战真实的俄国战场记录,抛开一切既定道德评判的士兵感受。触摸残酷真实,感沐人性光辉。
士兵系列,为“小人物”作史,为人性悲歌!书写那些经历战火洗礼的普通士兵或者中下级军官挥之不去的记忆,普通真实鲜活个人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从士兵的角度用真实的经历还原战场的荒唐与恐怖,去除枯燥的战例分析、删去宏大的战略讨论、避开没完没了的正义邪恶辩驳,通俗但精彩的故事:真实、优美、恐怖,引人入胜、荡气回肠、歇斯底里。
雪白血红 一名德军士兵的东线回忆录[Blood Red Snow:The Memoirs of a German Soldier on the Eastern Front] 目录
第一章 在途中
第二章 血战斯大林格勒
第三章 死里逃生
第四章 临刑前的缓刑
第五章 鲜红的雪并非从空中落下
第六章 暂时的平静
第七章 追杀意大利游击队
第八章 重返俄国地狱
第九章 尼科波尔桥头堡的警报
第十章 恐惧和仇恨替代了泪水
第十一章 穿过深不见底的泥泞
第十二章 致命的插曲
第十三章 从骑士铁十字勋章到木制十字架
第十四章 被判处死刑
第十五章 内默尔朵尔夫上空的秃鹰
第十六章 从波兰到愚人的天堂
第十七章 宁死不去西伯利亚
雪白血红 一名德军士兵的东线回忆录[Blood Red Snow:The Memoirs of a German Soldier on the Eastern Front] 精彩文摘
第三章死里逃生今天是1942年11月17日。昨天,这里下了场雪,目力所及之处,草原上被覆盖了一层白色的“毯子”。周围的一切声响似乎都变得朦胧起来,甚至连随风飘来的隆隆激战声也听不甚清。
昨晚,几名士兵从斯大林格勒回来。我高兴地看见,病怏怏的上等兵佩奇也在其中。显然,由于他的神经过于紧张,在前线已派不上什么用场。
我们的部队遭受了大量的伤亡。伤者中包括二级下士赛费特,他身负重伤,腿上裂开了一道大口子。据另一个士兵说,多姆沙伊特显然是个非常幸运的家伙。一枚炸弹掀飞了他的钢盔,他受的伤仅仅是钢盔带造成的一道划伤。
而不到两米外的另一名士兵则被炸上了天,只剩下些残肢断臂,其他人帮着把这些身体部件归拢到一块防潮布里。
晚上,我们跟迈因哈德聊起了已经深深影响到我们的战况。各种乱七八糟的传闻越来越多,都在假想或希望形势会变得对我们有利起来。他又喝酒了——通过他呼出的气,我能闻到——他因此而变得喋喋不休。瓦利亚斯将后背抵在木梁上摩擦着,发出的声音如此之大,我们都回过头去看他。我们每个人都使用了除虱粉,甚至还把内衣裤煮过,但有效时间却很短。
塞德尔不小心撞到了另一名士兵的后背上,使后者跌倒在地。塞德尔拉着他站起身,嘴里嘟囔了几句道歉的话或其他什么。
在此之前,我们没人看见这名佩戴着V形臂章的士兵。还没等我们开口说话,迈因哈德已经吼叫起来:“嗨,猪猡,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还以为你跟其他人在前线呢。”那名士兵抓住自己的喉咙,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他个头不高,有点胖,脖子上绕着一条围巾,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帽子被他拉得低低的,几乎盖住了他那对有点晃动的耳朵。他朝着迈因哈德的桌子走去,我们用好奇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他把帽子脱下后,我能感觉到在场的每个人都想笑,就连我差点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猪猡”这个称谓让人想起了某种打着呼噜的动物,它的肉我们有一阵子没吃到了,特别是他那胖乎乎的粉色面颊和那对红色的小眼睛,这对眼睛在竖起的白色眉毛下看着我们!他长着一张圆乎乎的脸,看上去有点滑稽,但显得脾气很好,淡黄色的头发凌乱不堪。
“猪猡”朝迈因哈德伸出手去。他指了指自己的围巾,咕哝着说道:“喉咙很疼,只能勉强说话。罗米卡特中士派我到后方来恢复一下。”“他是个通隋达理的人。你到这里多长时间了?”迈因哈德问道。
“什么?”“猪猡”咕哝着,像只鸟那样把头向前伸去。
迈因哈德把“猪猡”拉到身边,直接对着他的耳朵说道:“你到这里多长时间了?”“刚到了一个小时。本来应该去第4连的,可卡车出了故障。我们不得不等上一整天,等拖车来了再说。”“还有其他人跟你一起来吗?”迈因哈德对着他的耳朵说道。
“没错,还有戈尔尼和基尔施泰因。”“什么,他们俩都在这儿?”迈因哈德兴奋地叫嚷起来。
这位胖乎乎的三等兵点了点头,但他看上去情绪低落,勉强开口解释道:“戈尔尼只失去了一节胳膊,可基尔施泰因被炮弹炸成了碎片。他们直接把他送到墓地去了。”迈因哈德对这个阵亡的士兵肯定非常熟悉。他用浑浊的声音说道:“血腥的斯大林格勒!我们这些老家伙,很快就会一个也不剩。现在,弗里茨也死了——他一直认为自己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们在一起待了一个月。有一次,子弹把他手里的步枪射掉了,没多久,一块弹片把他的钢盔炸了个裂口,可他一直坚信,俄国人的子弹永远不会击中他,他相信自己会老死在床上。什么也说服不了他,尽管在事实上,我们的许多老朋友就阵亡于我们身边。现在,这种事情终于发生了,老伙计,哪怕你从未想过它会发生。”迈因哈德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他开始抽起烟斗来,吐出了一股股烟雾。
“猪猡”坐在板凳上,凝视着灯光的闪烁,这座临时做成的汽油灯是昨天放进我们掩体中的。有个聪明的家伙找了个酒瓶,装上半瓶汽油,再把一个钻了两个孔的子弹壳倒着插进软木塞中。汽油从弹壳中逸出,点燃后燃烧得很稳定,亮度比我们常用的“兴登堡蜡烛”更好,反正“兴登堡蜡烛”常常缺乏供应。
此刻的掩体里,每个人都有些沮丧。周围的那些面孔看上去不再轻松愉快或满不在乎。我们都已听说部队遭受的严重伤亡,另外还存在着补给的问题,特别是在过去的几天内。据悉,在此期间,俄国人沿着伏尔加河大大地加强了他们的力量。
“前线的情况看起来如何?”我们听见迈因哈德问“猪猡”。
“猪猡”没听明白,于是,他把手拢在耳朵处。
他的耳朵肯定快聋了,意识到这一点后,每个人都与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迈因哈德对着他的耳朵,更大声地问道:“前线的情况看起来怎么样?”“越来越糟!”“猪猡”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两天前,我们的防区损失了两门迫击炮。我们那个战斗群,现在只剩下一门迫击炮了。”“军士长已经告诉我了!”迈因哈德说道。他弯着腰凑上前去,大声说道:“嗨,这段日子里,对你来说就更糟糕了。上次我们在一起时,你的听力至少比现在要好一些。”“猪猡”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都是因为我的喉咙!”我们觉得奇怪,他的喉咙跟耳聋有什么关系?
本文来自牛奶煮萝莉投稿,不代表电子书资源网立场,如若转载,请联系原作者获取。